RIP, Nikita

“Nikita Guo?”一个看上去跟她毫不相干的朋友突然在msn上问我,又发了个链接:
http://web.mit.edu/newsoffice/2012/obit-heng-nikita-guo-1030.html
看到这个后我都惊呆了。从来没想过死这件事,而那个字和她对我来说又是最难联系到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认识的?”我惊愕之余问我朋友。
“因为我在你家看到过她的照片”
这时我才想起在我家楼梯拐角处挂的她的照片。那时我刚开始玩摄影不久,而我们又是刚刚认识,于是她就成了我的第一个模特。
那是02年四月的一天,她的脚下是德州盛开的蓝帽子花,背后是夕阳。那时正好一阵微风扬起了她的长发,夕阳趁此穿过发隙,映入我FM2的镜头。就在那一刻,我按下了快门。

当时的构图和用光的技术和今天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而就是那“文章本天成,拙手偶得之”的cerendipitous时刻,早就了这张照片。从那以后到现在,10年间拍人无数,还未有过更满意的。
在01,02年,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的本科生,出现在我们一堆穷研中,她却能和我们处得很好。04年塔木学生春节晚会,她用一管Saxphone为王可达伴奏的《花房姑娘》在 MSC202 更是达到了爆棚的效果。
我喜欢给她拍照,是因为她的清纯自然不做作,而在那个个的下面同时亦有一颗独立自由的心。和她一起聊天我经常惊讶于她20岁外表下的明晰的大脑。

她是一个要把握自己的生活和命运的人,而她也做到了,至少直到昨天。这一切不但反映在她对工作,事业的选择,也体现在她对爱情和生活的追求。
在我的眼里,她始终是如此地热爱生活,憧憬未来,而老天爷却把这样一个人带走了。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生,超越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这里只希望老天为她有更好的安排。
在塔木多年,一直不谙什么是 Aggie Spirit,现在突然明白那些brotherhood,sisterhood就是 Aggie Spirit。

Rest in Peace, Nikita。

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真乃至理名言
用它当镜子
照别人可以看到薄熙来;
用它照国家,可以看到美利坚;
用它照自己
自觉惭愧

初行巴黎-终

在management里有一个术语叫 managing expectations。此前曾听过无数人对巴黎之行的失望,曰;巴黎人是如何之snobbish和冷漠,餐馆服务如何之差等等。这次匆匆忙忙的去,开开心心的回,大多还得益于这些这样的评论。当你神马都不期望的时候,倒反而会得到意外的欣喜。

法国人英语不灵这是事实,即便听的懂英语他们也不说这也不假。这点他们的邻居德国人要好很多。欧洲历史,就是一部互相结盟的同时又互相杀戮的历史。特别是近代德法相斗法国人几多输得很惨颜面尽失,直到现在都能感觉到法国人对德国人的蒙羞的积怨,和德国人的心理上的优势。今年的炸药和平奖给了欧盟,表面上看不到一百万欧元的奖金要被五亿人分看似一个笑话,而想像德法两国拯救欧盟,就好比中日能捐弃前嫌,重手初级拯救亚洲经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为大义而为常人之不能,这不就是诺贝尔奖的精髓吗?

在我们中间如果有人喜欢文化艺术,就会被称为文艺青年,几经演化之后它似乎成了贬义词。而法国几乎人人都是文艺大饭。在各大画廊,博物馆,法国音乐学院门口排队参观的人中法国人占大多数。法国人的文艺特质造就了巴黎这座艺术之都,而造就这种特质的就是路易十四。受母亲的熏陶,他对美食和艺术青眼有加,他在位70年,巴黎涌出无数的画廊,同时他巴黎郊外把皇室打猎时暂住的一座小堡阔成了如今的凡尔赛宫;同时他又扩建卢浮宫成了今天的样子。造就巴黎今天样子的远不止路易十四。从正史的拿破仑的凯旋门,荣军院,到艾菲尔的铁塔,路易九世的圣教堂,到传奇故事,如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到发生在巴黎歌剧院的剧院幽灵,到关于路易十四的传说铁面人。。。。就是这些丰富的人和故事造就了这座丰富的城市。

以食为主的夜生活+随处可见的餐馆和小书店

漫步在纽约大道,左手边在百年浓密的法国梧桐遮蔽下,右手边就是塞纳河的堤岸,而跳河望去就是而菲尔铁塔,这时就有种浪漫的感觉油然而生。而这座浪漫之都的浪漫之处又何止如此。塞纳河和所有其它横穿城市的河的不同之处就是她有两层河岸。上层河岸边上就是刚才的林荫道,而下层河岸才真正临河。因为有上层河岸的遮挡,所以它相对隐蔽。就是在这样的堤岸,林荫道,以及到处可见的草地,你能看到一对对的情侣或是携手而行,或是坐在河边拥吻,或是在躺在那里休憩。另外,在巴黎的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人们留下的挂锁,其中最多的在圣母院边上的Pont de l’Archeveche 桥,整个西侧的桥栏挂满了成千上万的锁。它们由世界各地的情侣们带来,身背着爱的誓言和他们的故事,永留在这座城市。

正是上面说的这些人,和他们的故事,造就了这座历史之都,文化之都,和浪漫之都。回来后现在又在计划下一个休假去处,而心中有些茫然:本来在名单上的波士顿,芝加哥,西雅图顿显失色。美国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不能和欧洲的底蕴相比;壮观的自然景色虽让人 breath taking,但让人感觉却了些什么。所缺的就是它们背后的故事,和故事背后的人。人生似旅程。我们无论来自于都市还是乡村,都会对居住过或是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或是喜欢,或是厌恶,这些感觉几乎都是因在这些地方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和人所致。我们称一个地方为家乡,因为那里有我的父母和最关爱我们的人;喜欢我们的学校,因为那里曾有我们的初恋(或是终恋)和两肋插刀的兄弟。一个城市的一草一木,剧场车站,甚至是一个不起眼的电线杆,都会因人而不同。

巴黎之行,来去匆匆,有太多的地方都未能去过,有限的去过的几个也是点水一般。这次我不会在TripAdvisor把巴黎check掉,我肯定还会来,而且来的时候还要带一把挂锁。

初行巴黎-军国历史篇

行程的仓促就注定了这次必然是蜻蜓点水式的旅游。到旅馆放了行李后便靠着一张metro的周末通票 (big mistake,地铁票是1.7欧一张,而一张周末通票要17欧,巴黎很小,走都可以,所以根本没有必要) 在城里逛起来。从 Palais du Chaillot 向东隔塞纳河相望就是而菲尔铁塔,于是我的游历就从这里开始,也第一次体会到那里物价的昂贵。

这世界真是小,竟然在街头撞到了在总部工作的同事,德国人Susanne。兴奋寒暄至于便是合影。在她高大男友的掌控和广角镜头的打压下,我们俩都变成了小矮人

在我们背后便是荣军院,其实它的法语(拉丁语)名称更能反映荣军院的含义:Les Invalides,残老军人院。

现代的巴黎街头走的满街是温文尔雅的法国女人,而法国男人也是如此中性;70年前的法国人对应虎视的德国人满脑子想的也是防守,结果苦心经营的马奇诺防线被德国人绕过;几周后巴黎陷落。这些不光彩的历史几乎被世人视为笑柄。法国的军事力量是如何衰败这我不得而知,而从巴黎的几乎每个地方都能看到法国曾经是一个如此尚武的地方。前面说到的荣军院如果有人还不知道的话,那么拿破仑则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的棺木就座落在荣军院教堂正中;另外还有百余各个历史时期或为国捐躯,或战功赫赫的将军。(这不就是法版的靖国神社吗?)


除了荣军院,还有前文提到的 Palais de Chaillot ,它就是为了纪念Trocadero (西班牙南部一小岛) 战役。当然,说道尚武,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凯旋门了。它是拿破仑在其当年鼎盛时期所建,本是为了炫耀国威,而它建成后却两次被德国人炫耀占领巴黎之国威:一次是1871年,法国在普法战争落败,另一次是1940年的希特勒。

巴黎有很多有名的 champs,一个在而菲尔铁塔下,叫champs de mars, 是一片大草坪,平时可以看到无数情侣躺在上面拥吻。是啊,天上是和煦的阳光,前面是美丽的铁塔,抒发一下胸臆再合情没有了。另一个就是Champs-Elyesses,浪漫之都的最浪漫的大道。
其实 champs 是(步兵)操练场的意思,昔日的操练场都改成了情人们打奔儿的地方,难怪法国雄风不再。


连接香舌丽谢和荣军院的是亚历山大桥,是巴黎最美的大桥。这张是从香舌丽谢往荣军院方向拍的。


横看成岭竖成峰,亚历山大桥,它上面的路灯,它北面的Grand Palace,和它南面的荣军院

初行巴黎-教堂篇

总是忍不住把巴黎和上海比较。两个城市都有2千3百万人口,城区内都住着1千三百万人,两个城市的内环的大小竟然也差不多。不过最像的还是遍地的法国梧桐。走在秋天巴黎的街头低头看到满地的落叶,真有种回家的感觉。不过两个城市的相似基本到此为止。上海还是个渔村的时候,巴黎已经几乎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上海的历史有200年,而巴黎却始于公元前200年,一支叫Parisii的凯尔特人的部落发现并定居在了塞纳河的一个小岛上。那个小岛叫 Île de la Cité,就是现在圣教堂和巴黎圣母院坐落的地方。

岛上一个不起眼的书店,前面是一个公用自行车租赁站,这样的车站城里到处都是
说到巴黎,人们联想到的不是而菲尔铁塔就是巴黎圣母院,而圣教堂却不为人知。我也是在飞机上才读到它的存在。建成于十三世纪,和巴黎圣母院差不多,而它们风格却迥然不同。更确切的说,圣教堂的风格和几乎所有哥特式的教堂风格都不一样。一开始走进去,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低矮的犹如一间会议室的房间,虽然里面也是雕梁画栋,但多少令人失望 “That’s it?”我疑惑。转头看到人群消失处有一狭窄通道。于是便跟着上去。到了二楼眼前豁然开朗,圣教堂显露真身。


这是一座十几米高的玻璃之殿。当年第一次被伦敦圣保罗教堂彩色玻璃震撼,这些彩色玻璃便成了我的最爱。后来又见过Cathedral of York, Notre Dame de Reims, 纽约的st. Patrick’s Cathedral,华尔街的 Trinity Church,它们的色彩加起来都不能和圣教堂相比。每一片大玻璃都是由无数不同颜色的碎玻璃拼成。于是,整个圣教堂的四壁便像一幅巨型的海报连环画,在这些玻璃的组合下讲述着一个个圣经故事。



圣教堂出来往东一个多街区便是巴黎圣母院。它的两个钟楼有70米高,塔尖处足有90米。



哥特式的教堂讲究的就是高,轻二字,象征着天国。要做到单纯的高,很容易,只要像像伦敦的圣保罗教堂,在下面垫上千百吨的石头来支撑上面的super structure就行了。而巴黎圣母院的整个结构却很轻薄,依靠的就是内部无数的拱形结构和外面的一圈扶壁:



为了让扶壁不显突兀,上面索性做了沟槽,在末端做上了一个个吐水怪人,它们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泄水沟。


很难想象巴黎圣母院曾经有一段时间被长期砸抢失修,直到雨果的《钟楼怪人》重新唤起人们对它的注意才慢慢修缮到如今的样子。
待续

初行巴黎-续

真是没想到。2个月前还在计划着去意大利/希腊,竟然短短三周时间就已经从巴黎回来:两周前的周一订的机票,周二的旅馆,周三是签证,周五飞去,几天前的周日就回来了。

由于计划之仓促,甚至在登机前几小时甚至还不知道如何从机场去旅馆。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十年前去英国,旅程安排的紧密顺畅,而在当面对着伦敦的西敏寺,tower hill,Trafalgar 广场时心中去没有那种敬畏的激动。这一次一定要做好功课,了解这座世人第一向往的城市。出发前好几天便去Barns & Noble, half price books买了巴黎旅游指南以及地图(后来才知道完全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买地图),又下载了好几个iPad App (如 Paris, Fodor’s Paris Travel Guide, fotopedia Paris, Trip Adivsor等)。就这样靠几小时睡前和飞机上的阅读便拖着大包小包走出了机场。

-待续

地铁售票机—第一次正式现卖在非英语国家,遭遇的第一个culture shock。凭着我几周的法语功夫外加构词法才知道根本不够对付,且英语菜单埋在深处。

陈道明在《无间道》里的耍酷都耍到欧洲了,赞

地铁歌剧院站一角。对,这个就是赫赫有名的《Phantom of the Opera》的故事发生的地方,就在地上某处: Palais Garnier,现在是法国国家音乐学院